她把茶具都搬到茶几上,犹豫了三两秒,还是说出自己的想法:“爸应该不是想喝茶,他只是想支开你而已。”
趁着父亲不注意,正在写描红数字的聪聪溜进了厨房玩耍。目送孩子的背影远去,贺佳墨无奈地摇了摇头。
“啊?”贺佳言很快明白过来,她开玩笑,“难不成他要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审问陆捷?”
贺佳墨打开电水壶烧水,没有答话。
他看上去没精打采的,贺佳言便把陆捷所说的解决方法说出来,好让他放心。
听完以后,贺佳墨就说:“我们又欠他一个人情了。”
贺佳言托着下巴,很无辜地说:“是你欠他的人情。”
“你是我妹妹,我想我有这个权利拿你去还这人情债。”贺佳墨揉了揉她的脑袋,像年幼时那般亲昵。
“哪有你这样当哥哥的!”贺佳言故意装出愤怒的样子。
贺佳墨笑她:“你不是求之不得吗?”
他们轻轻松松地聊了片刻,贺佳言突然话锋一转,低声问他:“你打算继续跟大嫂冷战吗?”
蒸汽不断上涌,闭合的壶盖被撞得发出闷闷的低响。贺佳墨盯着冉冉升起的白烟,声线里透出倦意:“我们不是冷战,我们只是给对方一点时间和空间去冷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