冉晴空更不明白:“同自己怄气?”
“你秦师弟心思虽然纯粹,日后进阶,最大的障碍其实是心魔。因为越是纯粹之人,越是容易走极端。”桑行之渐渐收了笑意,正色道,“为师最初以为,他如此一厢情愿,慕歌那丫头,迟早会成为他的心魔。为师可能猜错了,程灵犀才是。”
“程灵犀?”冉晴空乍听一愣,旋即舒展笑颜,“师父您多虑了。”
“你秦师弟个性自负,却输得起,于爱人求之不得,并不会影响他的心性,颓倦少时,依然傲骨铮铮,坦坦荡荡。只是他和程灵犀之间,似乎有什么特殊牵绊,你秦师弟,瞧上去有些怕她……”
“师父您说笑吧,秦师弟怕过谁?”
“此怕非彼怕。”桑行之玉容凝出些许疑虑,随即摆手,“罢了,也不急于一时,暂且不提。眼下,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。”
提及此,冉晴空再度愁眉:“师父,您可有把握说服可悟尊者,救萧前辈出来么?”
桑行之正了正衣襟:“这天下,为师打不过的人可能多的是,但说不过的,唯有两人。”
“谁?”
“一人已死,一人尚未降世。”
冉晴空庐山瀑布汗:“师父,话莫说太满,万一说不过人家,您的老脸可就没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