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就是这样,阎氏犯罪,那么一家族的人也只能跟着受罪,这根本逃不掉。
“夫人的意思……”家臣有些拿不准陈妤的想法。
“和巴人勾结该当何罪,这个还用我说么?”陈妤在竹帘内说道。
家臣听着那不疾不徐的声音,立即低下头,“臣愚昧。”
“你明明已经知道,又何谓愚昧?”陈妤笑着摇摇头。
“如今国君正在与巴人作战,军中实在是不能起半点波澜。”陈妤缓缓靠在背后的漆几上,她借着昏暗的灯光看着自己光洁的指甲,“此事应当由左尹和司败处置,但……除恶要务尽,而且其中阎氏派往巴国的人更不能逃走了。”
“夫人之意是?”
“莫要打草惊蛇,”陈妤想了想,如今阎氏并不是倾巢而出,还是留了几个族人在郢都内,何况贵族都养有私兵,真的闹腾起来,还少不了许多麻烦。
陈妤靠在凭几上,手指轻轻敲打漆几,发出叩叩的声响,一下下如同敲击在人的心上,让人禁不住心慌。
“嗯……再过十日,打听清楚到底哪家和阎氏交好。”陈妤嘴角浮现些许笑容,“之后让那人过来见我,就对阎氏那些人说,国君与巴人交战大获全胜,还请进渚宫庆贺。”
“……夫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