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也不管华苓什么表情,自顾自地说:“平均每日要死一个人,每日都有无数的官司要打,每一个人都包藏着各种各样的恶心,没有人真正对你好,每个人都只会为自己打算。这就是皇宫,这就是天家,从来能坐上那个位置的就只有一个人,为了它,那座宫殿里的人都已经疯了。”
华苓笑起来:“你与我说这些做什么?也不怕我告诉其他人?”
“你不会说的。我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。”晏河说:“虽然我并不想承认,但你还挺有原则的,虽然看我不顺眼,但也不会落井下石。”
华苓歪头看她:“这么说,你对我评价还蛮高的么。”
“看着你这副装可爱的样子,简直恶心得想吐。”晏河一脸厌恶,慢慢却又缓了表情,淡淡道:“但我也依然不得不说,你比许多人都要好多了。比那些总是一脸和善,但是心里想的全都是肮脏事,想着怎么把别人整死的东西好些。”
华苓撇撇嘴,从袖袋里摸出白石小兔子把玩:“我谢你。”
晏河笑了一声,仰起头盯着马车装饰着天青色锦缎的顶部看了片刻,慢慢地说:“你知道我前阵子遇到什么事了?我的驸马他筹谋了不知多久,用借口遣退了所有人,他准备了一条白绫,想要勒死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