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华苓,你果然是一个很谨慎的人。但是我今天带来的是诚意,你根本没有必要这么防备我。——我的工坊已经被皇帝折腾成了一个废厂,趁着这个机会,你家和其他许多家族的研究厂子都起来了,现在世家越来越盛,这不是你很想见到的局面么?”
华苓歪歪头,等着她的下文。晏河用如此疏远的态度去称呼她现在的血缘亲人,是对当朝帝后都心有怨气的意思?
——当然,这也是要建立在晏河所说的都是实话的基础上。华苓依然并未信任对方,保持这样的警惕性,她认为是很有必要的。
“恰恰好,这也是我很喜欢看见的局面。”晏河的笑冷冷的:“我很希望看见那座宫殿里的人被长久地压制下去。你肯定明白的,皇帝的野心从来不曾熄灭过,他想要恢复身为天子的荣光,他想要让整个丹朝的权力集于他一身,他想要令行禁止,言出必行。”
华苓安静地看着对方。
“为了达成他的目的,他是什么都可以牺牲的。哦,当然,除了他自己。因为他要留着完好的自己来享受他应得的一切尊荣。”晏河按在膝上的手紧紧握成了拳,青筋突起,微微发着抖。“皇宫里的人,所有的人都在朝着那个位置靠拢,靠近它,得到它,得到它的主人的喜爱就意味着出人头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