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为丞公爹绞面巾,给他擦手脸,还尝试亲自给他濯足,被谢丞公止住了。
谢丞公叫了一个小僮仆给他濯足,拍拍华苓的头,淡淡道:“爹爹知道你这几日里苦得很,心里还不知如何怨爹爹,也不必强作此殷勤样。府中如何?”
华苓硬扯出个笑容来:“没有的事,爹爹,女儿在外并未吃苦。”顿了顿,她说道:“府中如今武力齐备,内外分班巡守。华鼎等一干逆贼及干系人员已悉数抓获,关押在客院之中。致远堂诸人有同犯之嫌疑,女儿也都已将之关押。还有,”她垂下眼眸,轻声说:“三郎病重不治,今晨已逝。”
谢丞公凝目看着华苓。
华苓双手将三郎所书写的那一叠信件捧到谢丞公面前。
谢丞公徐徐翻阅,看至最后一页,他停顿了颇长的一段时间,尔后将这叠厚厚的宣纸放到了一边。
华苓重又递上一份认罪状,落款者是牟氏。
“苓娘,你此是何意?”谢丞公眼神凌厉地盯着华苓,她垂下眸,立在谢丞公身前,紧紧抿住唇,背后冷汗洇湿了中衣。这个爹爹一向待她宽容,从来不曾用这样冷厉、似看着死敌的眼光看她。
是的,从她首先做的这两件事,就能看出她的偏向。
她在尝试影响谢丞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