廊下水流清泠泠地自嶙峋交错的溪石之间流过。已经是十月初,梧桐树金黄色的叶片早就掉光,只剩下了高大的黑色树干像一只只巨大的怪手,静静朝天展开,萧瑟的冬天就要来了。
七娘伸手来揉了揉华苓的脸蛋,淡淡地说:“事情既已过去便不该再挂怀,你还有许多事可以作。”华苓近来的情绪一直都不太高,七娘知道她去旁听了九月底对黄家事件的审理,但对那样的结果并不觉得不妥的七娘,还有家中其他兄弟姐妹们,并不是那么明白华苓的心思而已。
见华苓压根儿连个动作都没有,七娘又道:“为甚你都不出外了?昨日卫五不是来寻你。”
卫羿是来寻过她,但她不想出外玩了,现在她又觉得,其实外面也就那么样,没什么好看。
见华苓还是一副八风不动的样子,七娘怒道:“有时四娘说得也没有错,你摆个脸色给谁看呢。再这样我不理你了。”
华苓瘪了瘪嘴,不满地道:“我不高兴你都不哄哄我。”
“有甚好哄的。”七娘横华苓一眼,道:“你是过得太舒心,方才胡思乱想。”
华苓一噎,鼓起脸颊撇过头去。这种原本觉得自己的作为十分高大上,却一下子被戳破气泡的感觉可真不好。
大郎寻了过来,笑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