拔泓问道:“这就是李益献上的药膏和药方吗?”
太后见他平静下来,遂慢慢又靠回枕上去。
其实拓拔泓刚才说话那阵,她为了坐起来,牵动了脚伤,刚才没觉得,这回感觉隐隐疼痛。
不过她早已习惯了忍痛,面上也不表现。
拓拔泓试着拿起那药膏,打开瓶口的软木塞嗅了嗅,有股清凉的香气,闻着挺好闻的,就像女人脸上擦的脂膏似的,仿佛还更好闻一点。
拓拔泓转头问她,认真道:“这药见效吗?”
太后面带虚晃笑意,迎着他目光躺回软枕上,道:“这药不错的。”
拓拔泓又端起那碗中的药汁,凑近闻了闻,说:“这个药没什么味儿。”
太后说:“是没什么味儿。”
她道:“我原来也以为汤药得闻着苦,难闻、味儿大的才有药效,现在想想没什么道理。真正的好方子其实都是最简单的方子,往往三五味药材就足够了,都是对症下药的。那些动辄几十味药材,什么稀奇古怪东西都往里加,又是弄出各种花样百出,故意折腾人的炮制法子,那八成都是庸医的噱头,故意骗人钱财的,欺负的是病人不懂行。”
她叹道:“药这个东西最是可怕,任凭你是皇帝,身份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