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抓着她的手不肯放。
顾一兮开始没有想过要独自照顾这孩子,那年她才多大,怎么有能力养活他?可就是那固执倔强的小眼神,让她又是心疼又是难过。她想起自己小时候养过的小狗,圆溜溜的眼睛,湿答答的鼻子。她能养活小猫小狗,怎么就养不活一个小孩?顾一兮这样想着,把孩子抱紧了。
于是十七岁的顾一兮,有了一个名叫顾婴的儿子。
这六年她没有少遇挫折、少遭白眼,但是看着眼下的顾婴,她毫不后悔当初的决定。
顾婴吃完早饭,嘴里还是没有停下,“我们今天中午去吃楼下的小香锅,晚上去吃小香锅边上的烤鱼,明天到游乐园玩上次来不及玩的小风车和旋转木马……后天,妈妈,我后天答应唐叔叔,帮他去演戏了。”他说着,偷偷看一眼顾一兮,却见她坐在床沿出神,对他刚才所说的话,毫无反应。
顾婴走过去,“妈妈,你说好不好啊?”
顾一兮显然是没有听到他刚才说了什么,顾婴的唠唠叨叨,多数情况下,都被她当做了一种背景音。
“我说,我答应唐叔叔了,去给他演一天戏,”顾婴声音低低的,唯恐她生气,再次补充,“就一天。”
顾一兮想了想,最终还是点点头。
她习惯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