觉得他无所不能无所不知,如今看他竟然有不如自己的时候,禁不住回过头冲他得意地笑了下。
萧荆山淡淡地看了她一眼,继续埋头苦干,迅速得了要领,唰唰唰地麦子便倒在地里,很快便追上了梅子。梅子娇声“哼”了下,继续挥舞镰刀坚决不能落在后面。
这时候太阳火辣辣地烤着,梅子头上的汗巾子都湿了,汗珠顺着发丝往下流,那头发都粘在脖颈上了,而原本白皙的脸孔如今已经晒得泛红。萧荆山不忍心,低声说:“若是累了,先去地头歇息下吧,我多干一些就是了。”
梅子回头看,娘亲在另一块地里头也不曾抬地割麦呢,而地头上弟弟阿秋端着水壶咕咚咕咚地喝着,妹妹朱桃边擦着汗边抢过接过水壶也喝起来。
她原本还不曾觉得,如今一看竟觉得喉咙里干得紧,便问萧荆山:“你渴了吗,我去给你拿水。”
萧荆山摇头:“不用,你去喝点水歇息下再来割吧。”
梅子点了点头,到了地头拿了另一只木壶来,自己喝了几口,又拿过去给自己娘亲喝。梅子娘低着头干得昏天暗地呢,见梅子拿水过来,接过来也咕咚咕咚喝了一番,喝完用袖子擦了擦嘴巴,望着倒下的沉甸甸麦穗儿说:“今年收成不错,倒可以让朱桃体面点嫁出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