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先前之事全数道出:“陛下,太子殿下,皇后娘娘未曾吩咐奴婢给太子下毒,皆是太夫人霍显之命,还有那戎婕妤,是她给奴婢毒药的,还说只要奴婢照做,就可以在皇后娘娘跟前立功,且可做到神不知鬼不觉,奴婢绝不敢有半句隐瞒,戎婕妤她也逃脱不了干系。”到现在,哪怕是为了霍成君最后放自己一条生路的恩德,还是出于对戎婕妤的欺骗,云屏都要将她拉下水,若非是她,自己不会落得如此下场,霍成君只怕现在还是安然无恙。
“奭儿,你若是听清楚了,先回去。”刘病已向云屏走近,“你在霍家学得的是霍显的贪,你若知晓何为知足,不会是如今这副模样。”
“陛下,让奴婢去昭台宫伺候赎罪可好?”刘病已关了她十几日,她越发害怕留在这宫中,若是将她赐死也还罢了,最怕的是让自己人不人地活着,因而,宁可去昭台宫,至少霍成君不会像刘病已这样对待自己。
刘病已的眼神忽然从无波转至犀利,“让你去昭台宫再害她一回吗?云屏,收起你那些小心思,吾本想饶你一回,未想天意让吾的人寻到了你,如此,你自该为自己犯的错付出代价,吾不会要你的命,你便在宫中好好静思己过!”
云屏之语打破了刘奭所想,他徘徊于长信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