乎是歇斯底里地咆哮出声,将她平时努力维持的淑女形象彻底抛之脑后,她眼下只想发泄,只想吼叫。
“一切都是您来定。”
“自小,我的人生轨迹都是您安排好的。”
“您说要我学琴,继承徐家的家传琴艺,不能有损徐家的名声,我听了您的,努力练琴。”
“你说让徐兆光当我的哥哥,当我的童养夫,我也努力逼迫自己去接受了。”
“可是现在呢?您告诉我不用嫁了。”
“一切都是您说的算。”
“凭什么呢?凭什么!”
徐弦想哭,可是她却哭不出来。
她想要离开这压抑着她的牢笼,想离开徐家,想回去不周山。当初她就是鬼迷心窍,才会离开不周山想要回来,回到这个有徐兆光有爷爷的徐家。
凭什么?
凭什么不让她过自己想要过的生活。
徐弦爆发了,她大喊大叫着,甚至还伸手去拿那被徐家老爷子视若珍宝地放在竹桌上的玉门琴,高高举起那把琴就要往地上摔。
徐家老爷子喝道:“住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