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多年的米,也该给我下个蛋来顶雷了。”
李林塘沉思片刻,说:“如果真的能有超过三千人起事,我也要去。”
刘秉赶忙道:“林塘哥你去干什么呀?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,你进咱家门近十年了,我知道你是什么人,我拿你当亲哥哥看待!如今咱爹已经出了差错,你可千万别去送死,不然我怎么跟爹交代!”
“你不用劝我了,”李林塘站起身来,“如果不是你收到这封信,我本是打算明天就去投奔义和团的。洋人杀了咱爹,我要他们是十条命,百条命的偿还回来!今天累了,我回去休息。”
李林塘说罢也不再搭理刘秉,径直出了房门,留下刘秉一个人在那发呆,也不知心里琢磨着什么。
又过了小半个月,下了两场雨,冲了铁路沿线的庄稼。乡民们的积怨越来越深,反洋鬼子的声势也是越来越大。德国人可不管这个事儿,铁路该修还是修,依然是横行霸道的做派。也是在这半个月里,刘家庄的账面像是流水一样的走,只出不入的,流掉了刘家庄半年的收成。
然而李林塘知道,这钱不是白白花出去的。
那日巳时,工地上热火朝天。最近天头已经一天比一天热了,这是到了烤死人的节气。所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