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里还拿着个木刀,“咱彭老弟性情可不就这样吗,宁可别人亏欠他的,不许他自己占了别人的便宜。你若是不把这钱拿下来,下回赏戏的名头就找补给你了。”
“那算了,”陈班主叹了口气,“我先收着,回头和彭先生吃酒花了,就算是抹了。”
“你呀,你呀!”楚安指着虎子说,“当真是什么人教什么徒弟,你跟你师父都蔫犟蔫犟的,嘴上什么都不说,心里主意可怔呢!”
“虎子你过来坐,”陈班主拿着信扫了一眼,便是踱到桌旁饮了一口茶润嗓子,冲虎子招呼着,“你看看这些念唱词的,哪个念得好?”
虎子有点不明所以,不知道为什么陈班主忽然和自己说起这个,于是打了个哈哈:“陈班主您要是问我哪个看起来打架是好手,我能跟您掰扯掰扯。可是这戏我看了确实是没有几出,您问这个,我说不上来。”
“你师父是懂戏的,”陈班主手指尖一下下点着桌子,“我想他徒弟应当也是差不多的。远了不说,你往那边看,那边练的那一段,你年前听我唱过,你看看有什么不一样?”
虎子顺着陈班主的眼神往过瞧,正看见小九手执纸扇和一个比他大一些的孩子在练对白。练的是《长生殿》里的一段,虎子还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