插针的时候嘉琪又哭了起来,我叫护士稍微轻一点,护士说:“已经插进去了。”
把盐水瓶挂在铁架子上,护士调整了盐水的低落速度,然后对我说:“看着点,快没了的时候就叫我。”
我点了点头。
临走的时候护士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床上的嘉琪,眼神有些犹豫,最后问我道:“他是你的弟弟吗?”
新生儿看不出男女,所以护士把嘉琪当成了男婴。
“不,她是女孩,是我……亲妹妹。”我撒谎道。
“哦,原来是个女孩……那你们的爸爸妈妈怎么没来啊?”
“他们有事走亲戚去了,要明天才能赶回来……”我再一次圆着我的谎言。撒了一个谎,你就不得不用更多的谎言来完善它。
护士随口问了几句,也是了然,随即就离开了病房。
病房里就只剩下了我和嘉琪。
哦不,还有另一张床的那个中年大妈和她的那个婴儿。
坐在刚刚才又入睡的嘉琪的床边,我的目光盯着上面的盐水瓶,看着瓶子里的水一点一点地减少,看着白色的水滴一滴滴地顺着管子流进嘉琪的手臂,我紧张地握紧了手。
嘉琪,你一定要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