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选择游历天下,可不止是想长见识的。”
对于李老爷年轻时的事情,秦婳染就只知晓三两句大概,是以赵礼一开口,她便好奇问道:“那外祖父为何要外出游历数十年?”
“还能为何?他这辈子只在研习厨艺这一件事情上费尽心思,早些年也想着要将自己的所见的吃食尽数复原传扬。只无奈你爹不是个东西,山河食肆被他抢去过后,你外祖父便也没了念想,终日以维系李记食府的生意忙碌,渐渐也就成了习惯。”
“那怎么现在又想起来了呢?”
赵礼闻言轻笑一声,揉了揉她的发顶,“你这般年岁自是不明白。人在被这现实磋磨之前,总有无尽的想法与动力,势要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下来。可等到年岁渐长,这份动力不足以维系他与现实抗衡,便也只能得过且过。至于如今为何又想了起来......
人啊,本就是如此,在意识到自己时日无多的时候,又有几人能问心无愧、问心无悔?你就想想幼时他是如何对你的,只当他是老小孩任性些许,随他去便是。”
秦婳染听着吸吸鼻子,刚擦去的泪水还是夺眶而出。
她不再是五六岁的年纪,懵懂无知时还能说上一句让李老爷永远陪她,纵使她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