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两句话,便是这妇人占了上风,另一人最终也只能轻叹一声,多半是对这安排也妥协了下来。
不多时屋外有脚步声渐近,妇人谄媚地招呼人进了屋,总算是点上了豆大的油灯。
破旧的泥墙经昏黄烛火一照,便显现出了无数斑驳的裂痕,连泛黄的窗纸都破了不少窟窿,与两人的装束天差地别。
“人就在里头,两位瞧瞧可合眼,若是还过得去,现在就能带走。”妇人引着人牙子上前,秦婳染只能赶紧将半眯起的眼睛重新闭上,假装自己尚且处于昏迷之中。
人牙子似乎十分不耐烦,啧了声便走到床边,一把掀开被子,就先往秦婳染额前的鼓包摁了下去。
钻心的疼一瞬让她屏住呼吸,随即更加强烈的眩晕与痛苦席卷而来,秦婳染此时若不是全身无力又不明情况,只怕翻身就能一脚踹过去。
可最终她也只能咬了咬牙,憋住将要溢出口的惨叫。
“小丫头长得倒是不错,就是这手上做活留下的痕迹不少,再加上额前身上的伤......”
人牙子仿佛是对待商品一般,挑来拣去全是些缺点。
“这孩子自小学厨,手上有伤也是情理之中,可你瞧她身段样貌哪点不是上等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