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了想,最终还是说起了一个例子。
“前朝有一位探花郎,才情学识都在状元和榜眼之上,可到最后他只位列第三,你可知道为何?”
秦婳染摇了摇头,她也就七岁之前学过些琴棋书画,后头跟了李老太爷就只是认认字拨弄拨弄算盘,哪里会知道这些?
然而沈临舟面上的神情也没变,转而继续与她说道:“殿试之时,这三位辩的是难分高下,最后以这位探花胜出,按理说是该金榜题名中状元才对。可偏偏他的考卷被人传阅之时,丞相大人看了连连摇头,只说这字体仿照前人学了个十成十,未免缺少了自己的风骨,这样一个人就算为官也难成大气。”
“仅仅只是字体罢了,就这么决定忽略他的才学,岂不是本末倒置?”秦婳染疑惑问道。
沈临舟笑了笑,没说赞同也没说反对,而是继续和她谈起,“咱们刚学练字之时,肯定都得临摹先人,否则自己哪怕写的歪七扭八,也终是不觉哪里有误。这位探花郎因仰慕先人将其字体学得出神入化,几乎每一处如何落笔都刻在了骨子里头,丞相就说,若抛弃先人智慧,只让按照自己的风格赋诗一首。”
秦婳染听到此处微微蹙眉,“若无先人智慧,那后者所思所想都没了依据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