枝子有一根,朕就剪一根。”
“那是!”允祉惊到极处,反而横下心,抓住雍正最后一句话的毛病,立刻反唇相讥:“皇上脾性我从小看到老,小时候您玩荷兰老鼠打架,败的被咬死,胜的你再打死。只要被皇上盯上了,逆着也不顺眼,顺着也不顺眼。总归都打下马践到脚下,才能叫你出气就是!”雍正紫涨了脸,用极为轻蔑的目光盯着允祉,他的声音倏地缓和了,像外边的天气一样又阴又寒:“好嘛……连朕小时候踩死蚂蚁的事你都记着账!这话何其耳熟,同曾静似乎如出一辙?你是君子?当年大哥魇镇二哥,怎么你借给他邪书?阿其那塞思黑闹八王议政,你又是个什么角色?你的儿子弘晟天天往阿其那府跑,都商议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?朕已经容让你多少年了,你就不晓得‘感恩’二字!你快点滚回你府里,朝廷自然有人议你当得之罪,别叫这里的人都恶心了你!”
允祉望着那张毫无通融余地的面孔,高傲地崩起嘴角,任谁也没听清他说了句什么。他用头象征性地“磕”了两下,起身头也不回地去了。
“伪君子!”雍正望他的背影恨恨说道:又望了望允祥的棺柩,说道,“朕必治他的罪,给十三弟出气!”
接连三天辍朝为允祥治丧,在紧张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