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那邸报,几行题目映入眼目:
云贵将军蔡铤奏劾杨名时私扣盐税,请旨查拿照准。
部议原诚亲王允祉斩立决,旨意着部再议。
允请旨回京养病,旨意着张家口知府就地征集名医疗疾,回京事勿庸议。俞鸿图奏请疏开兴济河故道,已召集民工一万,请旨补给河工银两。
弘历只细看了杨名时得罪原由,却是为开云南洱海,私征盐税,翻他的奏辩折子,却没有。来不及整理一下思路,励廷仪已经进来请安。弘历一边叫起,笑道:“圣旨问曾静那些话,早都一条条开列清爽了的,你问我问还不一样?”
“卑职来见王爷不为审曾静的案子。”励廷仪端端正正坐着,一副老学究模样,说道,“今儿回部,说要出李绂几个人的红差。去了李宗中监斩,我来见见四爷。李绂就有罪,也不该死罪,想请四爷面见万岁,请万岁开一线之明,恕了他吧!”说罢眼圈便觉红红的。
弘历腾地站起身来,又翻邸报,只有伍铤罢职回乡,永不叙用一条,并没有李绂斩立决的旨意,励廷仪在旁说道:“刚刚接的旨意,提出李绂人犯四名至午门外候斩。”弘历不禁愣了一下,“推出午门问斩”,其实是戏词,就是前明政治昏乱之时,也只是把犯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