兄此言,让非心神往之!”窦非跪直身子,问道:“奈何陛下已立儒家之学为治国上学,百家之学如何还有施展的空间?”
“事在人为!想春秋战国,诸侯无数,可曾有一国用儒家之理治国?”秦城侃侃而谈,“没有!这便已然说明了很多问题!今世,大汉外要征匈奴,内要服四夷,其形势岂比当年关中秦国稍好?儒家之学,可以登庙堂、可以教化百姓,却不适合强国!而法家之法,上可强国,下可育黔首,这历史早已证明,这便是真正的大道!不瞒窦兄,此前我已经就发家之学上疏过陛下,陛下非是一味弃之。趁现在儒家之学未大立,国有匈奴四夷之患,此时不兴法学,何时兴法学?”
“秦兄所言,非感佩之至!”窦非拱手行礼,已然忘了酒食,正色道:“既然秦城交心,非也不能掖着藏着。其实这些年以来非研究过陛下的治国之学,实则是外儒内法。奈何,如此长久以往不仅不能取两者之长,补两者之短,反而只会使得国法不法、儒不儒,实乃大患也!长此下去,国要法制却只能人治,国要人治却要借助法制,最终法制只是对百姓,而对王公贵族却是人治,百年之后,王公贵族骄奢,百姓生活日益困顿,国,必不能久!”
“所以当行商君之法!”秦城肯定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