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总觉得自己还来不及补偿来不及关心,“因此便叫惜柳亭,意在劝导送别之人莫要折光了柳条,当然,更深的意思则是劝导人们不要太过伤感。如今正是一年之春,外出之人更多,便有再多杨柳,怕也是经不起折。”
“不是经不起折,是经不起离别。”伊雪儿没有表现出秦城那样的消极,但也谈不上有多积极,仿佛消极和积极的情绪已经在她身上得到了统一,显得矛盾又协调,“说不定到了来年,就是我来送别你了。”
“你倒是看得开。”秦城哑然道,顿了顿,道:“你从河朔而入大汉,现如今在大汉第一份差事又是去河朔,不得不说也是一种造化。”
“造化不要紧,只要不造化弄人便可。”伊雪儿忽而长长呼出一口气,明亮的眸子看着秦城,看起来很正经道:“到了河朔,只需出高阙便是大漠,你怕不怕我找个机会跑了?”
秦城一阵失笑,“怕不怕?”
“对,怕不怕。”伊雪儿修长的睫毛眨了两下,很是动人。那份动人背后,还隐藏着一些更动人的情愫。
“不怕。”秦城毫无压力道。
伊雪儿白了秦城一眼,嗔怒道:“你是对我太有信心还是对你自己太有信心了?”
“二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