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儒生,东方朔本能的不愿意去触及这个层面。
秦城却是摇摇头,“天下征战,性质复杂,岂能以扩张和防守两者就可定论?若真要一言以蔽之,可以说战争便是政-治的延续,战争总是政-治的附庸。”顿了顿,道:“我如此说,你可能想明白了?”
东方朔不是笨人,秦城说到这个份上,东方朔自然已经明白了七八分,“让淮南国衡山国大动兵戈,想必是为了彻底削藩,迅速将藩国掌握......而至于闽越朝鲜之流,若是不给他们反叛发兵的机会,陛下如何堂而皇之将其原有的秩序打破,真正控制这些地方?说起来,这场战争,其实都是陛下的筹划,为的不过是一个加强朝廷权力、扩张领土的借口罢了。”说着东方朔苦笑几声,“这些藩国外夷还以为自己联合其他势力,同时举兵能够占尽多大便宜,其实不过是落入了陛下的算计罢了,真是可笑。”
东方朔说可笑,却偏偏没有半点儿笑意。
刘彻的这个做法,不惜以万千生灵的性命作代价,将天下当做棋盘,让世间人尽在自己的掌控下起舞,然后被自己吃的骨头都不剩,可谓是腹黑到了极点。对此,窦非可能不觉得有什么,甚至会大赞陛下好手段。但是东方朔不同,东方朔是个纯粹的儒生,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