拍了拍青衫上的泥土,长笑大步离去,不曾回头。
月色清冷,笑声悲怆。
此时余善独自走出中军大帐,没有让贴身侍卫跟随,一人上了就近一座望楼,将值夜军士赶下去,自己站在望楼上,一人一影,默然与一月相对。
“三年蛰伏,一朝起兵,本以为是浴火重生,没想到不过是在人世间白白增添了一个笑话,让世人唾弃鄙夷......想我余善,竟然是这般命运。”余善抬头凝视弯月,低声呢喃,“刘安呐刘安,你可真是差劲得很,竟然支撑了不到两个月便兵败了,枉我还对你抱有莫大的期望......什么二十万雄兵,淮南国第一军师,都是狗屁不通的东西......”
笑了笑,余善继续自说自话,“瑞之,我何尝不知大事失败已成定局?只不过你让我俯首认罪,交出尊严,换取余生富贵,实在是大谬了,你未免也太不了解我了!人生如同赌局,野心需要付出代价,赢了皆大欢喜,输了不过是一条命而已,我还没到不能接受失败的份上......这些年你跟随本王鞍前马后,劳苦功高,本王不能给你一生辉煌,难不成还要拉着你陪葬不成?逐你出军营,你可能理解本王的苦心?”
余善面容平静,声音轻柔,奈何这番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