该来的到底是来了,萧钰倏然睁眼,满面苦笑,无从辩驳,只是挪了挪身子,与谢长安靠得更紧些,低了脑袋,轻声呢喃道:“都是不长眼的,长安你莫要放在心上,左右开一朵我掐一朵。”
“不过要说满殿之人,你也不见得最为出色,怎的一眼就相中了你?莫不是有备而来?”
萧钰顿时不得劲了,哀怨地唤了声“长安”,旁人说甚萧钰是无所谓的,可谢长安所说却是在剜萧钰的心,毕竟他一直以为自己在谢长安眼里是丰神俊朗无人能及的,就是风光霁月的燕清岚也不能及。
知道萧钰又孩子气了,谢长安轻笑,柔声哄道:“好了,莫要闹脾气了,我只是觉着那巴木青目标分明,莫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……左右你小心就是。”
又在谢长安的颈肩蹭了两下,萧钰沉声道:“为夫知道了,夫人,夜深了,歇息吧,莫要再忧虑了,有什么事情为夫会解决的。”
男子汉大丈夫,是要与妻儿庇护的。
不多时,谢长安就入了眠,可萧钰却是睡不着了,眼底神色复杂难辨,忽又闪过晦暗,谢长安所言点醒了他的困惑,他隐约察觉了巴木青,或者说巴木青的父亲,柔然王隐晦的狼子野心。
萧钰兀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