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希离开了,她亲眼看着那车绝尘而去。他去了哪里,已与她无关,她不再想知道。
    终于,连她也抛弃了他。
    言希,这就是你想要的,对不对?我给了你,你是否就是快乐的?
    送言定邦回美国时,她笑着对那个男人说:“言伯伯,您尽管回美国,我把东西搬出来之后,钥匙会邮寄过去。”
    他看着她,目光有些沉重和不忍。
    而那个女人,背着所有人,却对着她耳语。她说:“温衡,多谢你,帮了我这么大的忙。”梅花的清香,海珍珠的流彩,那笑意真是温柔。
    阿衡淡笑:“你不会忘了,我手里还握着什么吧?”
    林若梅笑,眸光甚是慈爱:“如果我说,你现在拿着的东西,在陆家面前,一文不值,你信不信?”
    阿衡的心像被人刺了一下,轻轻开口:“无所谓了。”
    所有的东西,都无所谓了。
    她的坚持和决断,像一个笑话。
    从过去走到现在,是笑给别人听;从现在回溯到过去,是笑给自己听。
    不过,一场大笑。
    思莞帮着她收拾东西,温家的人,住在言家,又算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