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
众人心上都不明白,对马既闲道:“无论真假,你便去走一次,不要认做投文书,只当去求梦罢了。或者弄假成真,有些应验,也不可知。”马既闲回去,果然斋戒沐浴,发起一片诚心。到第二日,领了本县的牒文,到居隍庙中投递,少不得拜了几拜,把以前的情节告诉一番,然后把牒文化去。
当晚就在神位之前和衣而睡,只说回文断断没有,或者日之所思,夜之所梦,无论验不验,定有些梦境也不可知。谁想昏昏沉沉睡了一夜,不见半毫影响。
清早起来,又在神位前坐了一会,也不见一毫动静。正要转身回去,只见本庙的道官进来装香,劈面撞着马既闲,把他相了几眼,却像认得的一般,口里唧唧哝哝,只管说”奇事奇事”。
马既闲问他是甚么奇事,那道官道:“小道是本司掌印的道官,今夜三更时候,忽然梦见城隍老爷唤我带印上堂,说要印一角牒文,回到县里去。我果然带印上来,走到老爷眼前,老爷递一角文书、一个封套与我,我就在文书年月上用了一颗,挂号处用了一颗,封筒钤缝之处用了两颗,共是四颗印信。老爷又教我粘封好了,递与本告拿去,小道递与一人,那面孔模样至今俨然在目,竟与老相公一般,所以方才撞见,诧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