及送到嘴里,便滴溜溜的掉了下来。
两人喝酒,盘子里不过有几颗豆子,张三儿想掩盖红脸,才去挟了一颗,可没想到这个开朗的男人竟然如此较真。北方男人喝酒不吃菜,这种彪悍的作风现在仍然有保留,掉在地上的那颗豆子被小马哥辗转了许久才找到,放在嘴边吹了吹说道:“兄弟,这个豆子我吃了。”
“你们吃吧,喝酒就喝得就是高兴,吃完了婶子这里还有。”刘氏这话说得张三儿家好像是个百万富翁。发了汗之后,病去了七七八八,嗓子也没有开始那种呼喇呼喇的可怕响声,清亮了许多。
“好勒,婶子,你好好歇着养身子,我和兄弟好好唠唠。”
一斤老白干下去了,破碗里的豆子仅仅去了刚才掉的那一颗。小马哥酒已足,话说了几筐,饭有没有饱不知道,不过还是拍了拍深陷下去的肚皮,打着酒嗝踉踉跄跄的走了出来,见沈小花站在门口,不知道是不是借着酒劲爽朗的挥手说道:“弟妹,不用送了。”
沈小花羞红了脸跑到了刘氏房里。刘氏拍着沈小花的后背,呵呵笑。把这个汉子送出了门,张三儿看着他高大的身影走在枯败的村道,骨头架子似乎在打颤,萧索苍凉。
冬天终于过去。村子里居然只是饿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