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真倒没他这般义愤填膺,知根知底询问:“你爹怕宰相丧命于兴元会遭牵连,所以命你到杭州亲戚家暂避?”
“杭州有位姑姑。”丘远点头,随后重重叹出一口气说道:“避避只是其一,其二娘亲是想搓合我与表妹。”
“不是吧?”听到这声表妹,阿真连忙欺前劝道:“近亲不可结亲,不然会害了后代的。”
古代盛行表亲联姻,丘远当然不懂基因是什么东西,可却也咐合道:“表妹虽貌若天仙,可我心系凝儿如何能与表妹结发。”
“对对对。不能,绝对不能。”阿真举双手双脚赞同,把杯子往前一碰喝道:“丘兄喝。”
“阿真兄台喝。”丘远心情沉重,感觉今天的酒水与白水无二,越喝凝儿的倩影越是清楚,她的一颦一笑近在眼前,她的一字一言犹似耳边。
一口气从兰州奔到兴元,苏婷婷绝颜无色,眼眶又红又黑又肿,一个人恍恍惚惚半坠于马背。眼泪停了流,流了停,直至泪流干了,流尽了,虚弱似要晕倒,可却强硬撑着最后一口气,往兴元冒雨急奔。
丑时尾,急的如热锅蚁蚂大堆官吏听闻右相夫人来了,陆离诚老脸大哀,急领着诸官奔下台阶,对被扶下马匹的倩影跪呼:“下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