兴元府还比不上江南重镇,可却也是繁华昌盛,汇聚的巨贾大锷数不枚数。如皇上要严办不难,此帐内一笔一勾写的清清楚楚、明明白白。一袋上好碧螺春三十两,装进民粮口袋里就变三十钱;私漏的禁品,一匹星里缎五千两是价,二千两也是价;从他国走进的货物更是数之不尽。微臣为丘锱粗劣清算了一下,走上一船私物,至少可得白银七千两。西城码头每天进出货船分流于各地各州,其中收过丘锱好处官吏足达上百人,小者千记,大者足于十万计。”
不听则矣,听了,一把怒火从周帛纶胸中腾窜,老脸弓崩,脸色铁灰阴沉,“拿过来给朕看看。”
“微臣恳请皇上不要过目。”阿真面对他那张要大开杀戒怒脸,非旦不把帐册上交,且还缩收手中帐册,开腔劝道:“皇上,丘锱之事牵扯甚广,我夏周现已处于风雨飘摇之中,在外有强敌下,如内大兴牢狱,根基将颓滑倾斜,已然不稳的民心将更惶恐不安,到那时,单就是处理这些民事纷争,安抚商旅百姓,便会操白了头。”
汤伊听的连连点头,急急跨到厅中,抱拳咐和:“皇上,右宰相说的极对。在外有强敌下,内定然要和睦,绝计不能自乱,一乱则根基不稳,社稷颓倾。”
果然是能臣,深思熟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