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妆台落坐,对阿奴儿吩咐:“郡王怕寒,晚上房中置炉。”
被众婢折腾的阿真闻此言,心里忽然一暖,不露于色地说道:“你习惯这种寒冷,现在上炉火不会热死呀。”
“谁叫你这么怕冷。”蓝倪儿静坐于椅上,自然便答。
她漫不经心的话让阿真心里亦常难受,无语凝睇镜中反射出的那个女人,扯下脑袋上被婢女刚戴上的郡王珠冠,冷下脸对群婢叱骂:“该死的东西,不知道我头上从不戴东西吗?”
郡王突然发火,五名侍奴吓的手足无措,卟通跪到他脚边磕头:“奴儿该死。”
这几位小婢女下跪求饶,让阿真的心情更加的恶劣,圆滚滚怒目不自觉又朝梳妆镜瞟去,惊见母狼正隔着镜片用疑惑目光看他,急急扭头掩饰对群婢喝叱:“还不快把我头上的辩子拆开,拿条布绳利落绑条马尾。”
“是。”五名侍奴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,惶恐不安快速从地上战粟爬起,手忙脚乱把刚刚上梳的结辩解开,摘拾两条红黄氅巾,紧屏着呼吸为他束上一头乌发,不知所措地退到一旁,低头弯身,不敢吭出半声。
蓝倪儿端庄坐于椅上看着镜里突然发作的林阿真,不明白他是吃错药还是怎么啦,狐疑间见他脸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