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相就告诉你们,哪一天说不定就把这座妓营给烧了,起来吧。”此妓营好像是在齐州,找一天还真的要去玩一把火。
“谢相爷不罪,谢相爷不怪罪。”长吏额头冷汗岑岑,起身不敢再说半句话了。
夜澜澜深了,寂静的堂衙内一声紧接一声的罪决连响了近三个时辰,从夜刚黑直到月偏西,阿真的双眼已眯成一小缝了,哈切频频打个不停,直到把最后一个斩叉打上,才合上厚厚一本册子,下看站于前面半梦半醒的众吏,也难为他们了。
“好了,其余的帮派都未伤及无辜,虽然彼此械斗仇杀而亡,然人命就是人命,一命罚银一千两,让其交上罚金,全部释放。”
昏昏欲睡众官听得完事了,赶紧领命齐应:“是。”
“嗯。”阿真揉了揉发酸脖颈,暗叹说道:“到军营里,让威虎大将军把人全都提来,我有事要咐吩,下去歇息吧。”
听到可以歇息了,人人震奋抱拳躬退:“相爷辛苦了,下官告退。”
唤退一干人,阿真叠手仰靠于椅板上,困顿双眼干涩无泽,空荡堂衙上的明镜高悬匾额在两盏大炬灯照映的慑人,左右的肃静与回避大木扁更碜的人心里发慌,堂下两端一排一排的官栏尖杆排横上斜靠圆木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