刀剜骨剔肉,恭州的客栈人满为患,形形色色各路人白日无事聚齐于厅堂喝酒聊八卦,只待迷眼风雪小了,好想办法赶路。
“驾……”
“驾……”
蔡经治头戴绒帽,杨腾飞身披雪麾,四下海豹们人人发白眉白,唇瓣呈青,满脸风雪,护着中央的豪华车乘抵达了恭州西门。
阿真两日前病了,两日来翩儿无微不致照顾,病情好了许多。半躺于车厢内软枕上半睡半醒之间,感觉车辆一阵晃动,吱呀吱呀的咕噜声渐停,耳畔便传进小可爱温柔声音:“阿真哥哥,已到了恭州,蔡侍卫长询问要不要入城?”
迷糊里睁开双眼,他喉咙骚痒之极,嗬嗬咳了两声点头:“那就到旅栈休息一下。”
“是!”蔡经治帽上大量积雪,一声应喏跨步离开了车辆,走到部队前头翻上马,挥掌大道:“进恭州避避风雪。”
百来人寂静无声,马蹄哒哒、车辄咕嘟往风雪迷离的西城门驶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