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行,火耗不足为偿’为由追加一点银两,平兑入库。这是请示过的。”杨嗣景此时插话问道:“喀中丞,这件事可是有的?”
“回杨大人,”喀尔吉善冷不防一下子问到自己,不安地欠身道,“他请示,有这件事,但我没有答应。”
“你点头了的!”萨哈谅大声道。
“我没有。”喀尔吉善胸有成竹,一点也不动肝火,“我同意的事从来都要写出宪命。你有我的手谕?再说这事,即使我同意,也只能叫你藩司统筹,将多余银两分发各个苦缺和无缺官员任所,以补养廉钱和俸禄不足。我怎么会叫你独个儿中饱私囊?”
“你——!”萨哈谅气得双目鼓得像要爆出来,半晌才喘着粗气道:“设陷于前,落阱于后!我送三千两银子时你怎么说的?你说,这点银子连十个秀才也买不起!——你是嫌少!你说了没有?”
喀尔吉善道:“你厚颜无耻!我是借喀尔钦的事挖苦你,竟成了你的把柄?我若嫌少,叫你给我增添,你敢不么?我想要银子,为什么公然拜章弹劾你?你不要脸!”
“你奸诈凶险!”
“你是个笑面虎!”跪在厅柱旁的喀尔钦帮腔。萨哈谅喘着粗气接口道:“对,他就是一只白脸狼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