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送酒的女子已回了来,一眼见到跪在美人榻之前的侍婢,连忙挥了手,无声命其赶紧退下。
慕容倾涟抬起了眼,看着舞台上那些身子妙曼的女子,一步一青莲,一指一荷叶。
有趣么。
“她说什么了?”
他姿态优雅的,将酒樽放到了唇前,仰头将其一一品了去。
一举一动,一颦一笑,都比那些台上的女子们妖冶极了。
“姑娘说不稀罕主子的酒呢。”
女子缓缓上前来,拿起酒壶,又细细的往酒樽中倒了酒,低笑,“奴婢还是第一次见有人这样子对主子说话。”
“呵,她么,北宫煜惯出来的罢。”
他看着那些舞者的女子,突然间像是没了兴致。
女子又低低的笑,“但还是怕着主子呢。”
“嗯?”
慕容倾涟微挑了眉,她也怕他吗?好像是的。
女子扫到慕容倾涟眼中多了些的什么,便将方才的一一说了来,“方才还担心楼主在酒中下了毒呢,不敢喝来着。”
慕容倾涟低低的笑,没了常挂的讥讽,像是随意的一句评价,“胆小如鼠。”
说来,她确实是极怕死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