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,为病家谋康健……”
可转眼间,他又想起了小师妹玩弄人命,陷他于危难的过往;想起了妻子儿女尽数砍头的场景。那一年娇妻才二十八,儿女刚牙牙学语,他和师妹考入太医院恰恰两年。
往事不能想,一想全是殇。
“她若被痰卡死,我们挨一顿板子,还能留条贱命。要被你一针扎死,谁都活不成。你光想着医道,可想过自己想过家人?她的命是命,我等的命难道就不是命?”
杨桃看他双眼赤红,显然是受了刺激。
她不敢犟嘴,克制着语气服软:“我也吓得腿软,幸亏有您收拾烂摊子,不然真不知道怎么收场。”
赵郎中黑着脸不搭腔,杨桃偷瞄他一眼,试探着道:“您最后能将郭老太治好,便说明当时的冒险也值得是不是?我们是大夫,有三成把握就值当冒一次险是不是?”
赵郎中定定的看着杨桃,看她眸光清澈纯粹,看她态度肃穆认真……
他又想起了当初悬壶济世的自己,想起了年轻时的壮志凌云,赤胆真心。
“你还太年轻,等你见识了什么是权贵,你就会知道今天的自己有多可笑。”
杨桃沉默下来,她咬着下唇想了半晌,而后转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