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泱泱跪了一大片,看得董县令差点就犯了心绞痛。
“到底怎么回事?”
一个半夜起来上夜的学子回道:“正迷糊,看见有黑影扛着东西往秦夫子院子去了,我便敲了锣鼓,喊人抓贼。”
另一人也附和:“我也看见了,这才跟着敲喊起来。大人,求你为大家做主,为秦夫子做主。”
“丢东西了?”
“没丢,是多了东西了!”
夫子领着董县令去看现场,期间指天发誓道:“出了打斗抓人,我们没有动屋里的一丝一毫。即便知道麻袋里装了人,我们也不曾去碰。”
“当真是迂腐,既然知道麻袋里有人被胁迫,自然是先救人要紧。”
“大人教训得是,可救了人,现场必然被破坏。如此一来,秦夫子就算浑身是嘴,那也再说不清了。麻袋里只有一个,要被陷害牵连的,可不止一个。”
董县令哑口无言,进了屋却气得火冒三丈。
桌案上全是零散洒落的银票,瞟眼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。再往边上一瞄,两三本账本就随意甩在一边。有的页面翻着,凑过去一看竟是受贿明细。
夫子一看就跪了下来:“大人明见,谁受了贿出远门,会将记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