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说衙里司官笔帖式都开会去了,不知哪里召集会议,也不知谁叫走的。李侍尧不禁诧异,几步到书办房问管文案的马书办,才知道都去了军机处,听于敏中布置防务。李侍尧本就心思不畅,窝着一肚皮无名火,闻言不禁大怒。“砰”地举拳一击桌子,笔筒儿、砚儿、镇纸、茶杯、手炉儿齐跳起老高:“你——你是叫……”
“标标……标下迟本清……”那书办冷不防这位提督突然光火雷霆大作,吓得几乎软倒了。一个顺势溜到桌下跪了,“军军门……这不干标下的事……”他突然疑心李侍尧“是不是犯了痰症”,偷眼看时,只见李侍尧面赤筋暴,脸上麻子都涨得血红,目光却晶莹有神,气势凛凛盯着自己,忙低下头去。
“好,迟本清,你办三件事!”
“是……”
“嗯?!”
“喳!”
“通知大伙房,按人头做饭,这是一。”李侍尧喑哑着嗓子道,“把护卫处、文案处和衙里办杂役的统统编队集合。由你传话,现在出去找人。到军机处开会的,在西华门外等着,回家的分头到家去找。现在是……”他看着怀表,“差半刻不到午初。午末时牌我要升衙。这是二——第三,派人去顺天府,传令给他们府尹。我有奉旨要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