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来吧,你我都在难中,火坑里一栽就是七年!想来人生一世,能有几个七年?你好歹留点心。我也不想再当什么太子,只想带你们出去,做几日自由人,所以你得伶俐点,只要能探出实信儿,我们总还有指望的!”高连没想到听来一个考题,折腾得这主儿一夜没睡,心知事关重大,听他说得伤情,不觉坠泪道:“奴才打十岁就跟着主子,落到这一步还有什么说的!主子既这么着急,这几日咱们仔细点瞧着,看有没有机缘,那人再来,奴才拼着责罚,也得多和他攀谈几句!”
但整整两天,那个说闲话的太监没再来,何柱儿也没在门口出现。胤礽、高连急得像缚索猴儿似地抓耳挠腮。胤礽几次忘情,竟一反常态,有时直踱到大门洞,被守门太监极客气却极坚决地挡驾:“二爷,今儿怎么了?似乎脸色也不好?门洞里这么大风,着凉了不是玩的!主子要用什么,只管叫高连儿他们来传,当办的奴才不敢怠慢。”
“着凉了不是玩的!”这句话闪电般从胤礽脑海中划过。对这个地方不奉特旨,无论何人也不得进出,但只太医可以例外。从前几次小病,都是贺孟来,当此紧要关头,怎么就忘了他?胤礽抬头看了看天,估约是申牌时分,刚过七月节,白天的炎热余威尚在,西半天楼云峥嵘,极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