禩冷笑一声,说道:“诉有什么用处?要我是你,我就慷慨陈词,请缨前敌。这才是大丈夫!人挪活树挪死,张五哥、德楞泰、刘铁成如今都是一等虾,背地里还压着武丹这个老棺材瓤子,你挤到里头有什么出息?内务府又是胤禛一手抓,瞪大着眼挑人的毛病儿,这个日子好过?还是到前头一刀一枪挣个封疆大吏的好?有我们几个在北京,叙功时谁敢叫你吃亏?”
他绝口不提胤,精明的王鸿绪立时悟出其中玄奥,也附和道:“老鄂,你别犯糊涂,我是个措大,手无缚鸡之力,我还想去呢!顶头上司是十四爷,一人之下万人之上,又是以强击弱,胜券在握,挣个一品红顶子有什么难处?”
“鄂兄,”胤禩忽然变了口气,诚挚地说道,“你虽比我大几岁,其实我们是一块长大的。阿布兰、凌普,你和我,从小一处捉蝈蝈斗蛐蛐儿,面上有名分,骨子里我从没拿你当奴才。你读书阅世不多,得听我劝。一是要好好做事立功;二是照应好十四弟。他年轻冒失,有事情商议着,我也放心了。阿布兰已经在军中,你们凑一起,也不寂寞……”
这番话说得异常恳切,鄂伦岱不能不买账了,点头道:“我不是怕死,是争个公道!八爷处处替我着想:我在张玉祥那里,逢年过节派人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