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但库中存银账目核对三遍,确无差错。情弊手脚怎么做的,愿先生教我,没齿不忘你的大恩!”
“不要说‘没齿’的话嘛。”邬思道笑道,“只我前半生历尽坎坷,后半世想酒色自娱。我和你约定一下,你外放知府,每年供我三千两杖头之资;升迁道司,每年五千;开府封疆,每年八千。答应这个数儿,我替你打赢眼前这场官司!”
田文镜死死盯着邬思道,足有移时,说道:
“成!”
“君子一言?”
“驷马难追!”
“好!”邬思道顾盼凤姑和兰草儿,笑道,“咱们似乎还有点后福——田大人,你查看过藩库没有?”
田文镜一怔,说道:“这还用问?我头一件事就是清点库银!共存现银三百零五万四千二百一十一两,与账目一毫不差。”
“都用桑皮纸包裹?”
“我都拆开看过。”
“是京锭还是台州锭?”
“都不是,是杂银。约有三十万两是五十两一锭的台州足纹。”
邬思道狡黠地眨了眨眼,把手中扇子展开了又合住,半晌才格格笑道:“明白了么?”田文镜尚在懵懂,邬思道又道:“既然火耗银子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