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为,我刀快不怕脖子粗!至于‘粘竿处’是否和东厂西厂为一类机关,我不知道,你和皇上说去。我并不是以粘竿处身份干预晋省公务。我是以山西宣旨钦差的身份,要查明山西到底有没有亏空。如果有亏空,为何不据实申奏朝廷,如果没有亏空,也要查清你的政绩,请旨表彰,为其余各省办差作模范。”说着,将手一揖又道:“圣明天子乃不可欺之主,你诺敏大人可要想明白了!”
图里琛扬着脸,长篇大论地讲述雍正建密折制度以广耳目、申明“粘竿处”组织如何不同于前明厂卫特务,皇帝登极以来怎样勤政,宵旰劳顿种种德政……足足讲了半个时辰。臬司胡道蕴和沙本纪,在外头等得心里焦躁,赶来看时,图里琛兀自滔滔不绝唾星四溅地说话,也只好立在檐下拧眉攒目地听。
众人正没做理会处,忽闻远处雄鸡一声声报晓,天色已经苍亮,田文镜一手攥着一大把借据,双手舞动着冲进花厅,狂声叫道:“证据有了!证据有了!这一回我可掏出了你山西贪官污吏的牛黄狗宝!”看诺敏时,早已面如死灰,一声不言语跌坐在椅中。
图里琛参劾山西巡抚诺敏的奏章三天之后便递进了上书房。这时元宵刚过,各地督抚藩臬封疆方面大吏的请安折子尚在源源送来。因雍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