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获升迁,已是望外之福,还有的什么‘喜讯’?李大人身寄两江方伯重任,简在帝心的能臣,又有何事求我这个小知府?”李卫笑道:“天下岂有不求人的人?黄宗羲当年誓不作官,圣祖爷绳捆索绑把他弄到北京,坚卧古寺不肯奉诏,风骨不比你我硬挺?可他为嘛还要给刑部尚书王士禛画画儿写诗?求平安!其实呢,我求这事你已答应了的。这位邬先生是江南名士,又是我的老师,原荐他在诺敏处混饭,如今饭碗没了,听说你们早有成约,我再荐你这里,一年五千两银子叫邬先生吃口饱饭,可成?”田文镜略一怔,笑道:“我们确实有约的,不过是三千两嘛!”
李卫仰天哈哈大笑,说道:“忒煞地小家子气!你放了道台了,知道么?”田文镜诧异地道:“哪有这样的事?知府的票拟昨日才领的……”李卫弯腰从靴页子里抽出一份札子,信手甩给田文镜,用手点着说道:“票拟抵不了圣拟!吏部今晨接到张相指令,奉旨田文镜改授河南布政使副使,开封、归德、陈州三府道员实缺即补!这一回真正是‘包龙图打坐开封府’了,你说是喜不是喜?你就是不刮地皮,一年也有三四万收项,拿五千银子养活个残疾师爷,有屁的打紧?”
“田大人,”邬思道坐在一旁一直没言声,见田文镜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