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得心里发毛,“这事圣旨还没下,要不要我在万岁跟前斡旋一下?”允禟哼了一声,冷笑道:“你有那么大面子?我几次亲自请求,等送了先帝去陵寝再启程,我的四哥扬着脸睬都不睬!”汪景祺又道:“九爷是这样发落,让年某人软禁起来——十爷呢?他今儿个没来,是心里不痛快。哲布尊丹是喀尔喀的台吉,来京奔康熙爷的丧,病死在京师。本来嘛,这样的事由理藩院去个尚书送他灵柩回去也满尽礼的了,皇上偏叫十爷亲自送!喀尔喀离这里万里之遥,要过沙漠瀚海,还要绕过青海战场,你自想想,这是不是个送死的差事?”
隆科多愈听愈惊,脸色变得苍白,他已经明白了这个王府清客话中的潜台词,想了想,不甘示弱地说道:“这都是朝廷的事。先生,你关心的未免太多了吧?”
“我这就要说到您。”汪景祺眼中闪着绿幽幽的光,“您自以为是顾命大臣,受皇上不世之恩,我一点也不疑,你一心一意想为皇上办事,忠心耿耿——放心,九爷不会用那纸文书逼你做什么事,凡事要讲情愿!隆大人,你是总领提调京城兵马的长官,驻畅春园西的锐健营、绿营换防,你知不知道?丰台大营提督内定了图里琛,你知不知道?热河都统已经由狼曋的侄儿海因接管,你知不知道?——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