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!”
允禟“扎”地答应一声。他也真放得下架子,哈着腰朝年羹尧行庭参礼,叩下头去,起身又打一千。年羹尧南面受礼,想到下头这个人的身份,心里一阵惬意。转思下头这些将校对景时密奏一本自己无人臣礼,又多少有点心慌,忙起身一揖,说道:“九爷往后不必报名行礼,年某不敢承受。给九爷设座——”
“年大将军”,允禟谦恭地坐下,一欠身说道,“我是来替穆香阿十个人讨情的。”年羹尧一笑,说道:“军法无情。九爷,你不要管这些事,安富尊荣就是了。”允禟脸一红,说道:“是我急不择言,说错了。这些个侍卫侍候皇上惯了,从不晓得世上有‘规矩’二字,就似没**过的野马,有时连皇上也气得没法。送他们到军中,也有交给您管教的意思。体贴到皇上这片仁厚慈心,还望您网开一面,能超生且超生吧。”
年羹尧道:“九爷,您知道,我这时节制着四省,十几路人马,近三十万军士。赏不明罚不重,是军家大忌。我恕了他们,两厢这些人不服将令,还怎么约束军队?如今对罗布藏丹增合围之势已成,各军不能动作协统一致,误了军国大事,将来我怎么见皇上?”
“大将军,诸位军将!”允禟突然离座当庭跪下,向四周团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