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着进来,顿时惊得面色雪白,手中的笔都掉在地下,颤着腿艰难地跨出书房,就门口双膝跪下,颤声说道:“罪……罪臣允礽……恭叩万岁金安!”他伏下身去叩头,一时间双手竟支撑不起身子!
“二哥,”雍正忙上前双手扶起允礽,拉着手走进书房。他觉得允礽浑身都在颤抖,手凉得冰水里泡过似的,不禁泛起一阵阴森森的冷意,口中却道:“你坐,坐下说话。”
允也在惊讶错愕地打量允礽,见大热天允礽还穿着丝绵灰府绸袍子,半新不旧的起明检鞋子里露着厚厚的白布袜子,脸色又青又灰,死人一样难看,不禁心中也是一声叹息。他和允礽是几十年的死对头,允礽太子位置一废再废,允不知在其中绞了多少心血,做了多少手脚。但眼见一个当了四十年皇太子的“天之骄子”变得跼蹐不安,张皇顾盼,像一个受惊的孩子似的,神经质地摆动着枯瘦的身躯,羞缩地望着雍正,允也不禁万分感慨。又瞟了一眼泰然自若的雍正,心想:“怎么会是这样?怎么会有今日?鹬蚌相争,渔翁得利……”
“允,”雍正的话打断了允的思路,“今儿行家礼。你代朕给二哥请个安吧。”允忙应一声,正要打千儿,慌得允礽忙双手扶住,结结巴巴语不成声地说道:“这断断……使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