党’推行他的新政,三阿哥弘时靠我和隆科多的势力去夺嫡,我呢?且作壁上观,到他收拾不了局面之时,请出八旗旗主再造局面——这就是当今局势的底蕴。”
“八爷这话真让人醒神儿。”鄂伦岱呵呵笑道,“我说呢,皇上几次发作您,拳头攥得出汗,脸气得紫茄子似的,只不敢动您一根汗毛。既然这样,不如挑明了和姓年的摊牌,拉他进我这圈子,两股合一股打他个冷不防?”
允禩格格一笑,说道:“你讲得何其容易!年羹尧的私财近千万,封到一等公,王爷都看不在眼里,用什么拉拢他?弘时也做的皇帝梦,我还得顺着他的梦做自己的事,也拉拢不得!让弘时占天时,年羹尧取地利,我得人和,稳稳僵持下去,以静制动,守时待变才是上策。弘时虽有心术,只握到半个隆科多,年羹尧虽然野心勃勃,能指挥如意,没有财源也是枉然。你瞧着吧,他这次觐见,准伸手要钱粮!”正说着,忽听自鸣钟连撞十响,忙又笑道:“原是给老九洗尘,放量好生吃几杯的,又议起这些个叫人心里发沉!今晚再不谈这些个了,咱们高高兴兴举杯,祝——祝皇上成佛成仙,长生不老!”
四个人粲然一笑,满腹忧愁尽化乌有,你一杯我一盏直吃到四更天。都没有回家,在廉王府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