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满头热汗赶进来奏事,便不再吱声。
弘历和刘墨林却步躬身退出乾清宫。刘墨林狐疑地问道:“四爷,万岁方才说的邬先生是谁?居然称先生而不名!”弘历轻轻弹了弹衣角,微笑道:“怎么,刘给事中想盘查一下这事?”刘墨林原与弘历并不相识,这次一道出差同行同止,时时说古论今谈诗论道,十分投了缘法。弘历甚喜刘墨林机敏博学滑稽多才,常谑称他是自己的“给事中”,刘墨林也觉弘历不拘形迹,比雍正好侍候,且弘历翩翩风度儒雅风流颇合着自己脾胃。这次返京,他才看出这个阿哥才识远非“倜傥”二字所能局限。碰了这个不软不硬的钉子,刘墨林不禁一怔,随即眯眼儿一笑道:“奴才怎能当起‘盘查’二字,不过好奇罢咧!我是想,像皇上都称‘先生’的人,我刘墨林居然毫无所知,这不是一大怪事?”弘历凝视了一下刘墨林,一笑说道:“你好大的口气!不过皇上既当着你的面说的,你就见见也无妨的,随我去一趟十三贝勒府吧。”刘墨林虽心里存着事,却也难违弘历的命,只好笑着躬身答应。
二人带着一群太监长随并辔而骑,径往西华门外北街的怡亲王府,一路却是行人稀少。连素常最热闹的烂面胡同槐树斜街,山陕会馆和几个大戏楼如禄庆堂彩云阁等处,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