雍正也站起身来,环顾殿内,似乎想赏点什么东西,总觉无物可赐,思量一下,取过一柄镂金攒珠如意,仿佛不胜浩叹,说道:“一切不用表白,都在心田之中。你这一番出去又要吃苦,朕不知怎样赏赐你才能浃怀。带走它吧,用餐时看着它,练兵时想着它,行军时带着它,就如朕在你身边一样……”
雍正说着眼圈一红,竟涌出了泪花。年羹尧感动得五内俱沸,“扎”地答应一声翻身拜倒在地,哽咽道:“主子保重,奴才去了!”雍正双手扶起年羹尧,笑道:“又不是生离死别,又何必伤感?朕今儿个也是的,这么多年头一回控不住自己。起来——朕还送你午门,咱们一道儿出去。”
于是二人并肩出了养心殿垂花门,却不乘乘舆,只散步南行,绕三大殿从右翼门进内,穿行太和门,过金水桥直趋午门。眼见午门外旌旗蔽日甲兵森立,雍正止住了脚步,凝望着外头似乎若有所思,摆手命张五哥一干侍卫回避。年羹尧一直随侍在侧亦步亦趋,见雍正似乎还有话,忙躬身问道:“皇上似乎有心事?”
“有啊……”雍正叹道,“朕一直迟疑着,不知讲得是时候不是。”年羹尧疑惑地盯着雍正,不知道该如何回话,半晌才道:“请皇上明示!”雍正顿了一下,说道:“朕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