禀的,是我不让闹这些虚文,又是开门放炮的,不合咱们的情分。”
几句寒暄过后,田文镜又沉闷下来,抚膝长叹一声说道:“樵山兄,你是进京引见的吧?”高其倬松弛地舒展了一下身子,啜茶笑道:“我是奉诏晋见。从李卫那边过来。皇上命我先看看你们。”田文镜忙起身一躬,说道:“文镜何以克当!”因见李宏升还站着,便道:“你去吧,就说高大人打湖广来,一并请过来说话。叫厨房备酒!”
“是这样,”高其倬待李宏升出去,坐了,摇着扇子道:“皇上要在遵化造陵。钦天监选了一处,去年我去看了。我说这地方地脉已尽,外面儿上瞧着好,其实下头土气太薄。他们不信,今年初春挖开看,果然七尺下头都是砂,还涌水。这次是邬先生荐的,我去给皇上选风水地——听说思道先生已经回了河南,快请出来见面呐!”田文镜苦笑了一下,叹道:“不知逛到哪里去了。樵山,我这一汪水毕竟太浅,养不住邬先生这样的大才。换一换人,我断不肯,也不敢说这个话,这个巡抚当得真是窝囊!”高其倬嘻地一笑,说道:“你心里的苦我知道。皇上让我来看你,在我的密折上都批了。连你上的折子也都转我看了。”
田文镜睁大了眼睛,疑惑地凝视着高其倬。